五十天穿越柬,越,滇---手扎之五.

赵振新

   第二天出门经过皇城大门口,但已经没有进去的兴致了.昨晚转了这么一圈,觉得已经尽兴了.再说顺化皇城完全是仿照北京故宫建造的.可说是故宫的缩微版.似乎没必要去耗费这5500盾的银子了吧?(门票.)
   按书上介绍,"天姥寺"离顺化市区五公里.觉得不远,就没有坐摩托车前往.
   步行就是好.沿着红河边的林荫道走,没有骄阳逼迫,走走看看,可以养眼的景色不少.但走了半个多小时后,大树没了,新铺的柏油马路二侧光秃秃的,一点儿遮阳的地方也没有.太阳笑了.毫不吝啬地将它的能量浇到我的全身,再狠狠地将我全身大汗吸干!我只得加快步子朝前冲.偶尔有摩托车在身边奔驰而过,但那些车手大概也没勇气赚这份钱,只是用惊讶的眼光看了看这个怪人.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可是一点"天姥寺"的影子也没有!如果不是红河边上只有这一条道的话,我真要怀疑自己是否走错路了!漆黑的柏油路终于走到了尽头,面前是一个小镇.问了才知道,还要走上半个多小时(约三公里)才能到"天姥寺".原来书上讲的五公里是从市区的边缘算起的.(也就是林荫道结束的地方).拜托!
   穿过小镇,走上了一条农村小路,蜿蜒在红河旁边.一边是湍急的红河,(河面上不时有马达突突的游览船驶过.)另一侧是参差不齐的民居房屋.知道了路程,倒也释然了.不慌不忙,参观起那些民居,宗祠,小寺庙来.好不优哉乐哉.要知道,这些地方虽然不是名胜古迹,但简朴清静,超脱于数里外城市的喧嚣,耳边只有红河水的低吟和树上的蝉鸣,一片清凉世界----尽管太阳仍在发威!
   终于到达"天姥寺"跟前.高耸的"福缘塔"正在修缮,不能上去.据说登塔远眺,红河二岸的田园风光可以一览无余.可惜无缘!
   "天姥寺"是中国式的庙宇.(在越南,越往北去,中华传统越显著,庙宇逐步多于教堂了.)有着400多年的历史.占地很大,有好几进殿堂.我不懂佛教,只是毕恭毕敬地向这些神灵行个注目礼,就退了出来.
   出得寺来回到塔下,一位越南汉子又上来对我"手舞足蹈",我明白他是希望我能搭乘他的游船去市里.但我纳闷这么多时间了,他怎么找不到其他游客啊?后来才知道,绝大多数游客都是跟旅行社"红河一日游"到这里来的,参观完"天姥寺"后跟船去下一景点,很少有人直接返回的.象我这样单程过来的游客不多,难怪他要缠着我呢.正好另一位越南妇女也领着二个老外过来,船资也由2元(3万盾)降到2万盾.我们三人就上船了.(这船可以坐十多人.)这妇女就是船主兼陀手.半个多小时的河上行程,浏览着二岸风光.其实坐船回去也是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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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河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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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经一座废弃的庙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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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河边上的一座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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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镇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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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个学校,里面传出儿童的歌声,引得我进去观望.当我刚拍了几张照片,一位修女上前,邀请我坐到前排去.我"受宠若惊",生怕语言不通出"洋相",谢绝了她的好意.看了一会孩子们的表演,又赶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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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的地:"天姥寺"的"福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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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拉克?不敢去!出门游玩,安全第一呀!
   前面介绍过越南的旅游巴士Sinh Office.事实上也有它阴暗的一面.在从顺化去河内的时候就碰上了.
   这段路程约六百多公里,需时约16小时,而且是夜车.待我到车上一看,全然不同前几次,座位已经满满的.人声嘈杂,都是越南当地人.坐在前面几排的看上去像是同一个单位出去开会或旅游的.呼朋唤友,兴奋异常.全然不顾其他游客侧目.这倒算了,(既然是公共交通,谁都可以乘坐呀!)难以容忍的是车开到半道,哗地又上来好几个农民模样的人,司机就在过到中间摆上了椅子,空间瞬时缩小,空气也浑浊了.(幸好没人抽烟---这点越南人还是不错的,都是在车停下休息时下车再抽烟.)其实这种情况在国内早已司空见惯,但在这里已经习惯于自己的"老外"身份,反而愤怒了!(后来猜测,也许当地人认为这班车节省时间?也许因是晚上没人监管而钻空子?不得而知.)
   十多小时的路程是漫长的.下午5:30发车,天亮6点左右到达河内.一路上没有睡觉,所以到达目的地,马上先找了个旅店住下,(6美元),洗澡,睡觉!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河内是越南首都,城市很大,可以看的景点没有什么亮点.号称"河内著名游览区"的"还剑湖",与上海虹口公园的那湖别无二样.东西却贵得多.中午没吃饭,逛到"还剑湖"旁见一咖啡厅,进去要了一杯牛奶咖啡和一块蛋糕,收了17500盾.(10元人民币).只填了肚子的一个角落,害的我在外面路边小摊上又吃了一碗类似广东河粉的小食才有力气走路.
   在往河内的车上认识了一位越南青年CAN.到河内后,他给了我不少帮助.CAN在一家旅馆里做票务.开始他没带我住他工作的旅馆,原因是贵.(12美元).而是领我住到旁边一家小旅店,6美元.可是我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搬进CAN所在的旅馆.因为小旅店的洗澡水太小,条件太简陋.再说CAN在这里,总方便些.果然,CAN请来了他的一位朋友,会讲华语.将我后面的路程敲定了.
   到了河内,就必须考虑回国的路线了.分别可以考虑:1.直接坐飞机回上海.2.坐飞机取道香港经广州回上海.3.坐火车去南宁市.4.坐火车到老街,从云南入境去昆明.经过CAN提供的路线,时间,票价等资料,(CAN的工作就是售票,当然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了.并帮我买好了河内--老街的火车票,16美元.软卧.)我决定走云南这条路,一则费用低,二则可以与昆明市的网友见面.不利的是:火车只能从河内到边境"老街",中国一段虽然有铁路,但不开通客运,只有坐长途汽车500公里到昆明市.而且是夜车.
   我在河内逗留了三天二夜.根据地图全程步行,参观了还剑湖,大教堂,李国师寺,镇国寺,真武观,金莲寺,西湖,巴亭广场,文庙,旗台等景点.另外还参观了军事博物馆和监狱博物馆.至于胡志明陵和博物院,国家大剧院则经过面前,看看外观.此外还化了20美元(贵得离谱!)看了一场"水上木偶",算是越南的国粹,引得西方老外碧眼弹出,实在比我们的木偶戏差远了.可是人家的包装搞的好,放在"还剑湖"边上的一个很精致的剧院演出.(这里是外国旅游者聚集的区域.)每种宣传品上都介绍,观众都能得到一本说明书和一盒磁带,当然,你淘钱的话可以买到真正的木偶.还有,解说员是以三国语言报幕----这是我在越南第一次在公共场所听到的标准普通话!
   河内的城市建设比不上西贡.尽管那些标志性建筑修缮的很好,但仍掩饰不了繁华底下的倦庸.市容老化,难以让人流连忘返.第三天晚上九点,CAN开摩托车送我前往火车站,离开了河内.
   
   

赵振新

   "还剑湖"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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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内街头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