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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军老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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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我的父亲周抗、母亲牟韵文,均是抗战初期的老战士,作为一个抗日老战士的后代,家仇国恨永志不忘!为此,写了一篇关于回忆外祖父抗日打鬼子的故事,以资纪念!
我的姥爷牟季良,是山东省日照县碑廓镇的第一号大地主,抗日战争初期,日本鬼子占领了日照县,他不甘心做**奴,毁家救国,变卖了房产和土地,收买国民党军溃兵的****,把长工、短工、佃户,以及愿意抗日的青年人,武装起来,拉起一支民团,自任司令打鬼子。一时间队伍搞得轰轰烈烈,闹得日照的鬼子鸡犬不宁。
国民党看到有这么一支民间武装在打鬼子,想收编为忠义救国军,派人带着委任状前去收编,姥爷一看来的是国军,火不打一处来,曰:“你们听见鬼子要进攻的风声,脚底下抹油,溜得快,鬼子打进来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现在我自己成立了队伍打鬼子,你们想来收编我的队伍——没门!我不跟你们干”!说完之后,撵走了国军派来收编的军官。
八路军到了山东,了解到有这么一支武装,根据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精神,也派人前来联络,洽谈收编。但是姥爷念过书,知道共产党的性质任务,姥爷对八路军的联络人员非常客气,曰:“八路军打鬼子是好样的,但是你们太穷,装备也太差,日照不是有一支顺口溜:‘八路军,真可怜,穇子煎饼就生盐’,我是大地主,讲究的是吃香的喝辣的,如果被你们收编了,你们的苦日子我过不惯。再说八路军是共产党的队伍,搞得是无产阶级革命,我是你们革命的对象,现在讲统一战线,你们和我合作,等鬼子打完了,你们就该革我的命了。我不和你们合作,也可以打鬼子”。说罢叫手下的人,礼送八路军的联络人员回去。
就这样,我姥爷既看不起国军的一见鬼子就跑,也不愿意参加八路军过穷日子,再加上他对无产阶级革命的恐惧,他抱定宗旨,国、共双方谁也不靠,自己单干。因为他是当地人,熟悉当地的情况,经常袭击鬼子,消灭了不少鬼子。正在鬼子头疼的时候,汉奸向鬼子报告了外祖父是国共双方,都不靠的单干户信息。鬼子决心拉网扫荡,消灭这支抗日救国的民团。在一次拉网扫荡中,姥爷的民团,被鬼子一网兜住,打了一天一夜,最后弹尽粮绝,手底下的队伍,死的死跑的跑,姥爷在转移的过程中,腿上吃了两枪,跑不动了,两支匣子枪的子弹也打光了,被鬼子抓了个活的。
鬼子知道他是当地的第一号大地主,在战场上马上进行了止血、包扎、抢救,然后抬到县城里,在鬼子的医院里开刀,取出了子弹头。伤养好了以后,每天给他好吃好喝,还有两个鬼子娘们日夜陪着,千方百计地劝降,要他出任日照县的维持会会长,许诺还给他房子和土地。但是姥爷知道维持会长是伪职,当了维持会长就是当汉奸,鬼子的劝降搞了三个月,但姥爷宁死不降,最后,鬼子司令官亲自出面劝降,姥爷依然是一口拒绝,鬼子司令问他:“你到底要什么”?姥爷答曰:“你们不来,我要什么有什么?你们来了我什么都没有了,现在我要你们都给我,滚回东洋小岛去”。鬼子司令大怒:“八嘎——!撕拉撕拉地有”,鬼子当即做出决定,将姥爷给新兵练刺刀。第二天姥爷被绑在十字街头的柱子上,给新兵练刺刀,行刑时候姥爷骂不绝口,由于鬼子新兵的刺刀只准刺腹部,就这样小鬼子新兵一共捅了姥爷八刺刀,最后的新兵捅断了股动脉,鲜血喷了出来了,这才气绝身亡。姥爷死后,鬼子不准收尸,暴尸街头,姥娘花钱请了人,晚上偷偷地把尸体偷回来,装进棺材掩埋了,连坟头都不敢起,至今也不知道埋在那里。
汉奸又向鬼子建议:“牟季良是杀了,牟季良家族还有下一辈,斩草要除根,要把老牟家的下一辈斩净杀绝”。没等鬼子动手,老牟家的下一代,都投了共产党八路军,从这个意义上说,我的母亲是日本鬼子用刺刀,撵到共产党、八路军里来的。
姥爷死了以后,他那个房子(地主庄园)被八路军借用,1944年6月15号山东军区在碑阔镇,开了一个重要军事会议。这个军事会议一直开到10月初结束,对1945年打垮日本侵略者,起了重大作用。经过日照市委“党史办”和市政府“史志办”的考证,这个重要军事会议的会址,就是我姥爷房子。现在我姥爷的房子,被政府保护起来了,成了革命遗址,门楣上挂着前国防部长,迟浩田同志题词的匾。呵呵!
我母亲牟韵文经过了党的教育培养,成长为党的高级干部,“文革”前任华东师范大学政治部副主任兼党委组织部部长,“文革”后调任上海师范大学纪委书记兼党委组织部长,这都是后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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